終究是年少輕狂的誑語，只是曾經有人稱讚過，所以留個記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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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客廳桌上有一盤葡萄，不過是不是今天我不確定，或許是昨天吧！又或許是前天。總之，這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葡萄。
吃了一顆，不過這也不重要。
你知道的，重要的是葡萄。
有一本書很有名，它就跟葡萄有關，是的，就是《憤怒的葡萄》。當年此書一出版，立刻成為話題，更有「賣得最快，評價最高，爭論最激烈」這樣的評論，也一度成為禁書。作者約翰‧史坦貝克在1940年因此書獲得普立茲小說獎，是美國重要的社會文學，刻畫著農民被壓榨的悲哀、無奈，描繪著市井小民的人生百態，令廣大的讀者不勝唏噓。而《憤怒的葡萄》最大的影響，莫過於它引起的廣大迴響，迫使國會立法，提供農民資助。
約翰‧史坦貝克這傢伙還真厲害，繼《憤怒的葡萄》帶來的影響力後，又以《人鼠之間》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，充滿了人道主義精神，有人說《憤怒的葡萄》的憤怒，正是神的憤怒，小說中也有多處與舊約出埃及記息息相關。不過不好意思啊，約翰，我個人偏好病態的川端康成，而且其實我沒看過你的書。
不然你以為我會看著桌上的葡萄，想著被壓榨的農民嗎？所以含著淚只吃了一顆？其實我根本沒想到，我發現那是皮厚又有籽的那種葡萄，所以只吃了一顆，如果那是皮薄又無籽的品種，我就吃一串了，我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那種人，當然也是因為皮厚的葡萄太甜了，你知道，那就跟我不喜歡吃釋迦的道理一樣。不過，其實你不知道，廢話，你怎麼可能知道，反正希望阿嬤不要再誤會我喜歡吃釋迦了，你知不知道一點也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葡萄。
《憤怒的葡萄》對我而言，就是書名有趣嘛！不知怎麼的，我看了就覺得很討喜，馬上聯想到憤怒的青年，甚至拿來罵人也頗有趣味，不過大概只有「你娘是凸肚臍」得這種殺傷力吧。看得懂我在講什麼就表示跟我一樣，是瘋子，最棒的人都是這樣的。
《本草綱目》：「葡萄，漢書作蒲桃，可以入酺，飲人則陶然而醉，故有是名。其圓者名草龍珠，長者名馬乳葡萄，白者名水晶葡萄，黑者名紫葡萄。漢書言張騫使西域還，始得此種。而《神農本草經》已有葡萄，則漢前隴西舊有，但未入關耳。」
葡萄遠近馳名，古今中外人人認識葡萄，葡萄性喜團體行動，吃葡萄更有益健康，葡萄皮和葡萄籽中含有一種抗氧化物質，對心腦血管病有積極的預防和治療作用。所以，維基百科說吃葡萄不吐葡萄籽是科學的，意思就是，我是科學的。此外，葡萄好多種呢！有食用用、釀酒用、觀賞用，從溫帶到亞熱帶，遍及歐、亞、美都有葡萄的蹤跡，全球約有六十種。法國、義大利產量最多，詳情見《神之雫》，也許可以因此領悟「上帝的惡作劇」此種技能。
但是我見葡萄的第一念頭，其實是「像每一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，我回不了年少。」簡媜的《水問》是她在大學時代寫的，多麼令人感概，同樣是大學生，他錘鍊了令多少人斷腸的詩句，卻有人在寫奇怪的東西。
或許在哪個角落，我和他曾經看過相同的風景。虛偽的真摯斷送在年少，至此是拒絕說可以不被當假話的言語，說了真摯的虛偽，找不到平衡，就不找了。寧願當詭辯學派，也不會認真解釋，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。
你發現了嗎？重要的是，大家都愛葡萄。
而那令我聯想到手指上的淚珠，不管是葡萄還是朝露，總都是盈盈飽滿的水滴。
只是憶當年年少已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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